第五涉远:“……”
他想起对着乐正前辈便软的和煮熟的面条一样的乐正重,又想起看见乐正重便得时时刻刻绷紧自己严肃兄长人设的乐正前辈。也不知这两个人聚在一天,谁会更辛苦一些。
等乐正重离开许久了,乐正禹才从卧室冒出头来。他高束起的发已经散了,发梢扫在手背上,但却是半点不在意,只是谨慎的看向大厅内。眼珠子转来转去,像是一只出洞捕食,连耳朵都竖起来的兔子一样,小心谨慎的问道:“阿重走了么。”
“瞧你怂成这样。”樊三衍半撑着头,也不知道怎么吃的鱼片,满身热气,发冠也尽散了:“人早就走了。”
乐正禹这才探出头来,摸到餐桌边。见鱼被分的只剩下一条完整干净的和玉一样透彻的鱼骨,顿时心痛如刀绞。有些恼怒的说:“还说呢,阿重来得时候你们一个没感觉,要不然我就打包着鱼蹲房里了。”
“呵。”陆慈唐抽着凉气,似乎觉得乐正禹这几天窝家里养出了胆子,但还是没当下收拾他。歇了筷子问道:“副队也没感觉出来么?”
帅君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姿严谨,简直像是随时能接受检阅。他沉默的摇了摇头,又补充道:“他走近了我才察觉到。”
这下连着乐正禹都犹豫不决了:“……这小子该不会是把乐正家家底都掏空了吧?”
陆慈唐挑眉反问一句:“嗯?”
“能躲避副队感知的宝贝。”乐正禹像条咸鱼一样趴在桌上,看不清神色:“我也好想要啊。”
第五涉远走过来正好听到这话,无语凝滞了片刻,问道:“乐正前辈不觉得这是他自己的本事么。”
“怎么可能。”乐正禹懒洋洋的撑起自己的脸颊:“他还小呢。要是能做到这个程度,我位置让给他坐都没问题。”
“乐正前辈,话不要说的太绝对啊。”楚封瓷无奈的接上一句。因为刚刚吹了点凉风,这下换上了一双带着厚实兔耳的室内鞋,他将自己用的碗筷叠起来。仿佛不经意的问道:“乐正前辈喜欢这个弟弟吗?”
乐正禹没有丝毫犹豫的道:“喜欢。”
“那就好。”楚封瓷依旧是笑眯眯的,仿佛刚才的问题只不过是随意问了一问。
第五涉远看他一眼,忍住了揭穿楚封瓷的冲动。
因为刚才他和楚封瓷都在外面,音量不算太大。前辈几人并未特意去听他们几人之间的谈话,此时只能简略的将刚才的情形复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