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刀片擦过脸颊,斩断了一些碎发,脸上有些痒,鲜红的血液渗出来,在白皙的脸上分外明显。
第五涉远伸手去戳楚封瓷脸上的伤口,粘稠的血液沾在指尖,和他对血液惯常的印象不同……温暖而湿润。
那一阵酥麻过去之后,脸颊上的伤痕就疼痛起来,楚封瓷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血液的流失。他忍耐的让第五涉远在他脸上戳了一会,终于还是忍不住说“能不能拿块布给我捂着……血淌在脸上很脏。”
第五涉远一顿,颇为不舍手上柔软的触感,就将手覆上去,一本正经的说“我拿手给你捂着。”
“……”捂你个头!
“这样血就不会流下来了。”
第五涉远说这话的时候,楚封瓷感觉血被手掌糊的满脸都是,现在拿开说不定还能看见一个完整的血掌印印在脸上。
“……”手离我远点成吗,心好累。
正在两人打情骂俏(?)之际,方才的袭击者着急了,心想你们注意一下我啊,这么嚣张信不信我两刀子过去把你们切成片片!
转瞬间,刀片悄无声息的环绕四周,织成一张锋利的网,上下交错层层叠叠,每一个角度都暗藏杀机。
风声起,刀光动,无数银光连成一线,正处攻击中心点的第五涉远还一脸认真的捂着楚封瓷脸颊。
血光乍溅。
袭击者一脸震惊的看着袭向自己的刀刃,数十柄刀锋擦过他的脸颊,切开皮肉,刀伤深可见骨,血液流了满脸,看上去十分凄厉。几把刀顶在他的喉口,稍有异动便是穿喉而过。
他望向那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少年,那少年正好也望过来了,眼神静如深潭,嘴角微微挑起——太可怕了,那种暴戾与血气仿若君临天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第五涉远手指微动,银芒点缀在四周,动作极轻,对刀刃的把握却精微无比……是虚操术吧。有这么作弊的虚操术么?袭击者近乎绝望的想。
“当啷。”那刀刃却一下子失了力,散了满地,声音清脆。
那个少年转过头对比自己矮了许多的小孩摇头,大概是在说“不怕”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