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不是最棘手的问题是,真正要命的是谢然能不能醒来也是个非常难是说的问题。
因为当天晚上,谢然因为感染而发起了高烧,各种手段都无法让他退烧,退烧针,退烧药,甚至连让他从四十度降下来都做不到,他的体温一直维持在四十度左右,很快,谢然心率开始下降,呼吸越来越微弱,并且出现心脏衰竭症状,身体各器官也都有衰竭的先兆。
这太突然了。
医生们也没有心理准备,虽然这件事对于谢然这种重病的人来的很正常。
谢然整整昏迷了三天。
好在他还年轻,恢复能力还是比较好的,奇迹般的脱离了生命危险,从ICU转到他之前住的病房。
夜深人静。
仪器有节奏的“滴滴”鸣响,谢然闭着眼睛,脸上扣着氧气面罩。好不容易稍微胖了一点,经过这一次,比先前更消瘦了。
小吱从土里拔出自己,根须上依旧一点土也不沾。
它跳到谢然床上,用肉肉厚厚的叶子,轻轻摸了摸谢然的脸。
谢然毫无知觉的躺在那里。
小吱又凑过去蹭了蹭他的脖颈。
谢然醒来时,第一件事就是想坐起身看看小吱的花盆,自己昏倒之前是否有交给护工,它又是否被照顾好了。
但是这次发病,对于谢然的身体来说,基本上都是不可逆的损伤了。
此刻别说坐起来,哪怕让他自己按铃,都抬不起手来,就像一具能呼吸能思考但是动不了的尸体。
他艰难的侧过头,看到小吱还在桌子上,好好的待着。
于是放下心去,昏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