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前几句,柳忆只是微微蹙眉,齐简是齐王唯一的儿子,又是嫡又是长的,母妃跟皇后还沾亲,不论是之前看书,还是穿进来以后,他还真没听说过齐简出身不好的说法。
正在疑惑时,他便又听那人道,昔年他还敢穿白衣,君子之色,那是他能穿的吗?一个杂种,他也配?
紧紧攥住大氅,柳忆眯起眼睛便要起身,与此同时,车外传来声惨叫。
华琼眼看手下被砸破头倒在车旁,脸色阴沉地回身。
齐简在不远处宫道上,手上正掂量着什么东西,看那重量,倒是不轻。
华琼眯着眼睛,勉强看出来,那是个砚台底,他想到什么,扭回头,在不省人事的手下身边,果然看见个砚台盖子。
原本以为齐简要被父皇多留片刻,他这才指使手下去出口气,谁知道话还没说两句,就被这人听个正着?
沉默片刻,琼脸上再次挂起笑:“世子想必误会了什么?”
齐简拎着砚台慢慢走近,似笑非笑:“照你这意思,我还得赔个不是?”
看清他眼里寒意,华琼退几步,和其来开段距离。
“你怕我在这发疯,杀了你?”齐简掂着砚台,径直走过他身侧,“放心,我暂时还不想脏了手。”
暂时还不想,便是以后想?华琼怎么说也是皇子,被这么威胁,脸上表情也不好看:“齐简,你别以为我真不知道你的打算。”
“那敢问三皇子,我又有什么打算?”齐简终于停下脚步,回过身去。
眼见着还没走远的大臣,都开始往这边打望,华琼不得不压低声音:“你暗地里做的那些好事,真以为能瞒天过海?”
齐简冷冷勾起嘴角:“什么好事,不妨请三皇子明示?”
如果有证据,哪还能等到现在?华琼狠狠皱起眉,沉默半晌,他想起什么,复又向前迈一步。
“别的姑且不论,单说小忆。你明知他不愿意,却还强迫他嫁入齐府,折了他双翼,断了他前程,就为你心里那点龌龊肮脏的心思,亏你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