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没好气:“正要回去。这个给你。”
乔今接过少年手中的塑料袋,打开一看,居然满满的都是零食,他愣了一下还回去:“我不能要。”
少年:“那就扔了。”
乔今:“……”
少年挥手说了声“再见”,便走了。后来余眠教了半学期,肚子大了,校方终归觉得不妥,将其辞退。
而乔今与那少年“再见”,就是十三年后。
“那长得跟棵豆芽菜似的小孩是你?”陆余不可思议地问。
乔今拍他胳膊,笑道:“什么豆芽菜。我要是豆芽菜,陆声也是豆芽菜。”
陆声:“……”关我什么事?
一路说说笑笑回了酒店,原以为此行会有些压抑,却发现彼此早在十三年前结缘,不可谓不是意外之喜。
翌日一起飞回B市,乔今听说了一件事。
那个盛煌老总从医院出来后被带走调查,有人助他,给他弄了个取保候审。然而他回到自家不过两三天,就被发现在浴室上吊自杀。
有人说他是畏罪自杀,有人说他是无法接受自己身体的残缺与妻儿的离弃,抑郁自杀。
乔今听完沉默许久,如果盛煌老总要自杀,为何非要等出院再自杀?已经取保候审,审判还没开始,就这么着急去死?
此事不简单。
盛煌老总死了,谁的得益最大,乔今唯一能想到,就是自己名义上的二叔卫建平。
卫建平当然怕盛煌老总供出自己,就像当初对甘大春所做的,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