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崇拈起茶盏,吹拂热气,慢悠悠啜了一口,“卫智呢?”
杜巧云落寞地笑了笑:“他呀,更别提了,一星期能回来一次我就烧高香了。”
卫智老大不小,自然有自己的住处,方便跟狐朋狗友鬼混,只有在挥霍没钱的时候,才会巴巴地回家死乞白赖、撒娇打滚,求母亲“资助”。
杜巧云每每无法,又是心酸又是无奈,不敢让丈夫知道,私房钱几乎全都进了儿子的口袋。
卫建平从楼上下来,朗声笑道:“真是稀客,我的大侄子怎么有空来?”
卫崇站起来:“二叔,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哟,怎么了?”
“你不是给了我几个人用,其中一个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
“不见了?”卫建平坐在卫崇对面,卫崇这才重新落座。卫建平问:“谁不见了?”
“那个叫赵毛的,下巴上长颗大黑痣。”
卫建平做出回想的样子,“他啊,怎么会不见呢?”
“我也纳闷呢。”卫崇端起茶盏,眼角余光漫不经意瞥向对面,“我派他去做事,回来人就跑了。我自认没亏待他,他怎么就跑了呢?”
卫建平宽和地笑笑:“你的人品我是相信的,绝对做不出苛待下属的事。人跑了就跑了吧,兴许是有什么要紧事,没来得及通知你。”
卫崇摇头:“不行,我得找着他,问他为什么跑,不然我良心不安。”
“……”卫建平指着他笑,“你呀你,就是心太好。不过你的时间那么金贵,为这种小事费神不值得,找几天意思一下就得了。”
卫崇装作无意地问:“二叔,人是你给我的,不会有问题吧?”
卫建平面不改色,只是眼神暗了几分,“农村里出来的小伙,能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