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玦又摇了下头,“我确实想杀了她。”
乔今顿时像被棉花堵住喉咙似的发不出半点声音。
燕玦笑了下,那笑缥缈得像天边的云,风一吹就散了:“我真的,想杀了她。”
是怎样的怨恨,才会让一个原本心地柔软的人,说出这样的话?乔今握住燕玦的手,哑声道:“哥,你不可以这样做。你的手,不应该沾上血腥。傅情要死,也是死在别处。”
燕玦垂下眼睛,嘴唇抿成一条线。
乔今抱住他,“哥,不到万不得已,我只想你好好的。”
朴实的话语,朴实的温暖,给了燕玦回到人间的真实感。这是他的弟弟,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但事情已经发生,燕玦刺了傅情,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不太好收场。
保镖再次拦住傅临,傅临的声音穿进病房:“难道不想跟我谈谈?”
燕玦与乔今分开,各自肃了脸色。
傅临冷冷瞥了眼保镖。保镖讪讪让路。傅临终于得以堂堂正正地走进病房。
“傅先生,你想怎样?”乔今先声夺人,不过听着更像虚张声势。
傅临并不看乔今,“付鸣先生刺伤了我妹妹,不给个说法?”
燕玦手指攥紧雪白的床单,脸部线条冷硬:“大家都知道,我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病。就算上了法庭,也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傅临勾起一边唇角:“所以,你是想以精神病为理由,逃脱法律的制裁。”
“论如何逃脱法律的制裁,恐怕傅先生与您的妹妹才是专家。”燕玦讽刺道。
傅临从口袋掏出一张纸巾丢在地上,正好盖住那一星半点的血迹,抬脚碾了碾,语调平静:“我可以理解为,因为我刺了你一刀,所以你报复给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