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陆余的精心养护下,陆声可以发出声音了,但依然很少说话。童年的心理创伤与应激障碍,始终不曾远离他。
乔今想去握住陆余的手,给他一点抚慰,但他忍住了,问:“陆声的爸爸呢?”
陆余整理好情绪,眼神微冷:“他?不提也罢。”
一个事业失败,整日酗酒,明知妻子高龄生产危险,却还要生,生下来却没尽过一天身为父亲责任的男人,没什么好说的。
乔今便不再追问,“陆声现在很好,他会越来越好的。”
陆声是个好孩子,但也正因为有陆余这样的兄长,才能慢慢走出阴影。
陆余露出些许疲惫的笑意,“这些话在我心里憋了很多年,有个人听听也不错。”
乔今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一夜未眠。
天未亮,他独自整理好行李,坐在酒店大厅。
晨光熹微之时,一袭黑衣的女子与其眼角有刀疤的哑巴保镖进入酒店。
乔今眼睫微抬,双瞳如同毫无杂质的玻璃珠,剔透而冰冷。
保镖轻轻拍了下傅情肩头。
傅情侧脸问:“怎么了?”
保镖在她手心写:卫伦
傅情翘起唇角:“卫伦在这里?”
哑巴自然是无法回答,乔今开门见山说:“傅小姐,即便我得罪过你,但也没到要置我于死地的地步吧?”
傅情循着声音,拄着铝合金手杖往他那边走了两步,“卫先生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