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逃去了卫生间。
离除夕还有三天,不知道陆余在干什么?放假几天都没能见到……
不知不觉打了电话。
陆余很快接通,带着一点鼻音:“嗯?”
乔今听出了不对劲,问道:“你生病了?”
“感冒而已。”陆余笑,嗓音沙沙的,竟比往常更撩人,“已经吃过药,睡一觉就好了。”
乔今仍是急,但不好打扰他休息,“那你赶紧睡。”
“……头有点疼,唱首歌给我听吧?”
撒娇似的呢喃,就像轻絮一样刮过乔今耳膜,让他心软得不行。
他离开宴会厅区域,走到尽头的落地窗前,眺望无边无际的深冬夜幕与城市灯火,敞开嗓子,现编现唱了首温柔缱绻的歌。
这里没有暖气,乔今一边唱,嘴里呵出缕缕白汽,握着手机的指尖很快冻僵。但他满心柔软,只想哄他的心上人安然入睡。
一曲唱完,乔今轻声问:“陆余?”
没再叫他老师。
对面似乎陷入了酣甜的梦乡。
乔今弯起唇角:“晚安。”
终归是不放心,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乔今独自开车去了陆余家。
戴着口罩帽子,做贼似的拎着各种果蔬与日常常用药,到了楼下给陆声发微信: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