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惜还睁着眼睛。

直到最后一刻,他也从未想过,“那个杀死他的人完全不爱他”这件事的可能性。

江芷兮皱眉,一直观察着郁惜的表情,猜到了几分他的想法,不由得露出厌恶的神色。

任疏寒对他的身法未免过于熟悉了,所以其实他们很可能是真的师徒,江芷兮想,这个男人一定对自己的徒弟有龌龊的想法吧,听说他带任疏寒时任疏寒还是个孩子,那怪不得任疏寒要杀他。

而且他虽然被任疏寒碾压,但能看出确实实力很强,在江芷兮之上。

估计也是因为任疏寒而对我有敌意,所以才想要先下手为强,趁我轻敌,要杀了我吧……江芷兮感到一阵恶寒,好歹毒的人。

“两年前,你真的赢了他?”她问站在身旁的温馨。

“确实。”温馨也皱着眉,“不过看他功力大涨,也许这两年里走了什么歪门邪道吧。”

“那更要多谢任公子了,”江芷兮叹了口气,“不然我很有可能折在这东西手里,想想就恶心。”

江清月也看着这一幕,不过他的目光只锁定在任疏寒身上。

郁惜一死,他就立刻上前,双手握住任疏寒没有持剑的那只手。

“都过去了,”他温柔地说,“以后就不必再想这件事。”

任疏寒“嗯”了一声。

气氛不适合客套,所以围观群众也散得很快。

郁惜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了,没有人寻找他,也没有人为他悲伤,仿佛没有存在过一样,正如同他自己所唾弃的那种剧本里的路人甲。

任疏寒带走了简辞的尸体,来到提前准备好的墓地前,用系统的隔空取物储存好他早就被取出的金丹,抬手合上了他的眼皮,将尸体埋在土里。

他在坟头酹了酒,给简辞介绍了江清月,一时也没有别的话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