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也奶声奶气地说:“我和二殿下有婚约的,只能被他一个人亲亲。”
众人被他逗得大笑。
原本定的娃娃亲像是随口说说,但眼看两个孩子如此投缘,皇后便敲定了这件事:“清月抓周时就抓着琰儿不放,等将来琰儿封王建府,就给我们陆琰儿做小王妃吧。”
江清月于是害羞地低下头,任疏寒握住他的小手也紧了紧。
当时江赭的原配夫人还活着,虽然将江清月养在她身边,但比起自己的孩子,自然会对江清月疏离不少,皇后待小任疏寒也是如此,更加宠爱陆琰的兄长。
于是两个孩子成了彼此最亲近的人。
任疏寒走到哪里都牵着他,午休时也要睡在一起,课业繁重时让江清月也住在宫里,于他同起同卧。
十二三岁时,一次中元节,任疏寒偷偷带着江清月出宫去看花灯,回身买个糖人的功夫,撞见浪荡子调戏江清月,问是“哪家小娘子女扮男装”。
那少年比任疏寒高一个头还多,带了好几个小厮,最后却被打肿了脸。
任疏寒牵着江清月遛到一处无人的桥下,跑得十分狼狈,额前都落了一缕发丝,衣襟也有些凌乱,还硬邦邦地安慰小书童:“没被宫中侍卫发现。”
江清月见到他为自己出头,心里开心,低着头偷笑。
从小养在深宫里的任疏寒很守规矩,有些内敛木讷,只会傻乎乎地问他:“有伤到你吗?”
“没有。”江清月用手指点了点肩膀,“他推我这里了。”
任疏寒笨拙地伸出手,给他擦了擦衣服:“没弄脏吧?”
江清月摇头,本是担心他嫌弃自己被人碰到了的,现在完全放下心来,只是被他碰过的地方莫名变得很热。
那一年江清月以为:他喜欢我。
后来他们又一起出宫玩过几次,听过不少故事,看过许多风景,还互相赠送了一堆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