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怀琅嗯了一声。
这次,许相确实触到了清平帝的底线,但同时,又让清平帝束手无策即便他清楚地知道,事情是许相的人干的,却又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那个官员做的事和许相有关系。
这下,许相就是让清平帝吃了个哑巴亏了。
“所以,如果皇上知道了云南王的事,就一定会全力将云南王解决掉。”他说。“至于许家,即便不会立马就倒,也会因此失了圣心,断了臂膀。”
薛晏嗯了一声。
君怀琅又陷入了沉思。
“只是,许相如今虽遭重创,爪牙却仍旧遍布朝野。怎么才能让奏折顺利送到皇上手上,再让他顺利下这个圣旨呢?”
毕竟奏折送去皇帝手里,本就要经过层层的官员。到了皇上手里,又难免在朝中有一番讨论。届时朝中的官员再拿国计民生、拿太祖太宗施压,清平帝剿灭云南王的圣旨,也不会这么轻易地下达。
却听薛晏低笑了一声。
“这不用你操心。”他说。“等调查结果一出,我就派锦衣卫回去,直接送到皇帝手上。”
君怀琅诧异地看向他。
就见薛晏低低一笑,看上去像是个跟人炫耀的孩子。
“他早下了密旨,我的奏折,可以通过锦衣卫,直接送去他手里,不用经过任何人的手。”他说。
君怀琅闻言,颇为讶异。
清平帝是个多谨慎多疑的人,他是知道的。朝中的大臣在他的眼中,就是相互制衡的工具。他不会特意偏袒谁,也放任他们争斗,能不能办好事是另一回事,最重要的,是不让任何人对他有威胁。
他怎么会对薛晏这般偏宠呢?
薛晏看出了他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