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嗯了一声,说道:“没事了。”
这样的距离实在让他有些压抑不住心跳,没来由地慌。他抬起空闲的那只手,推了推薛晏的胸膛。
薛晏却纹丝不动,耍起了赖。
“怎么答应我的,忘了?”他盯着君怀琅,逼问道。
没忘,自然没忘。
但君怀琅向来是个循序渐进、徐徐图之的性子,哪里能招架得住薛晏这种,还没真在一起呢,便将人压在床榻里讲话的土匪?
君怀琅看向他,心脏咚咚地跳,片刻都说不出话。
薛晏却是最会蹬鼻子上脸。
“怎么,要耍赖了?”他得寸进尺地道。
君怀琅连忙道:“没有。”
薛晏低声笑了一声,捏了捏被他攥在手心里的手。
“那你还记不记得,答应了我什么?”他说。
君怀琅的声音轻了下去,有些羞赧地错开目光:“……自然记得。”
薛晏的唇角压都压不住,一个劲儿地往上翘。他此时要是生了条尾巴,定然要愉悦地左右摇摆,带起一阵阵的风。
他眉眼之间皆是笑意,看着君怀琅道:“那你跟我说,答应我什么了?”
君怀琅根本没地方逃。
他觉得这人简直恶劣得很,却让他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