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公对他做出的决定向来不多置喙,闻言便嗯了一声,道:“多读读书也好。虽说在衙门中能学到真东西,也需先做好学问,才好去办旁的事。”
君怀琅点头应下, 便行礼要告辞。
永宁公默了默, 又补充道:“怀琅,多读读《中庸》。”
君怀琅抬眼看向他。
就听永宁公说道:“为父知你心有韬略,但凡事往往持中更佳。无论读书,还是做事,在旁人眼里莫要显山露水,只恰好便可。”
他向来话不多,顿了顿,又补充道:“一个人, 向来有一样拔尖就够了。再多,便易遭摧折。”
君怀琅能懂他的意思。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自己的家世,已然是最拔尖的了。若旁的再出类拔萃,便会引人忌惮。
因为他头顶压着天家和皇权,不许他往再高的地方爬。
君怀琅点头应道:“儿子谨遵父命,请父亲放心。”
此后几日,君怀琅便如他所言,日日都往书院中去。
接连过了几天,一直到了他父亲动身要去南郊的时候。
南郊虽算不上近,但一日之内便可来回。君怀琅便没有特意去送,一早用了朝食,便又撑起伞,出了院子。
这几日的雨一直没停,下得极凶。他们院中已然有些涝,就连修高了几层的石板路上,都处处积水。
一路往外走着,君怀琅便只顾注意足下了。
就在这时,送他出门的拂衣小声唤道:“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