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把戏,薛晏连着玩了好几次。
君怀琅似乎一心等着有人来将薛晏带出去医治,故而每次都上他的钩,也分毫不恼。
后来,反倒是笑着的薛晏,将下巴搭在他的肩头,声音几乎只剩下气音,道:“这般好骗,可如何是好?”
君怀琅顿了顿,口气颇为柔软:“……还不是你幼稚。”
薛晏叹了口气:“还不来,待我出去,定要将进宝和段十四好好收拾一顿。”
说着,他缓缓闭了闭眼。
着实疼得有些狠了。
他几次逗君怀琅玩,都是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脑中逐渐开始窜起些乱七八糟的幻觉,让他一时分不清何为现实。
他闭了闭眼,想稍微休息片刻。
但是,于他来说不过闭一下眼的功夫,他却听到了耳边君怀琅焦急的声音。
“薛晏,薛晏?你醒醒,睁开眼,别睡。”
薛晏想笑着跟他说,自己没睡,就是吓唬他一下,可是声音却有些发布出来。
片刻,他嗓音轻得可怕,哑着说:“……没事。”
君怀琅却好像没听见,声音里都染上了哭腔。
啧,怎么又哭,之前没见他有这么爱哭。
薛晏打算睁眼再笑他两句,眼皮却有些太沉了。
其实从很长时间之前开始,他的眼皮就沉重地抬不起来。若不是因着君怀琅,他也撑不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