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霄有些气,按着迟宁的腰张口咬在了迟宁唇角:
“我不知道你之前经历过什么,大起大落也好,鬼门关前走过几遭也好。师尊很多事情都不在乎,甚至把性命都看得轻。”
“但我不一样,我珍重你,一点疼一点苦也不要受。”
顾凌霄深深吻了上去,又凶又执拗,完全不给迟宁换气的机会。
吻到最后,迟宁眼波都软了,脸色红得像夏日里初绽的荷花。
“这是惩罚。”顾凌霄说。
他把迟宁乱了的发丝拂到耳后:“暖烟楼里那位叫芙蓉的姑娘,担着花魁之名,我虽然没见到她,却也知道她的样貌不及师尊万一。”
“胡言乱语……”
“胡闹”和“胡言乱语”都骂过了,顾凌霄知道迟宁再没什么赌气的话可说。
“睡吧。”顾凌霄说,“以后每日我帮你调理内息。”
迟宁重新躺回被子里,闭上眼,倦意全部袭来。
身体疲累,脑中却还清醒着:哪有一个师尊和他一样不像话,半夜的,和徒弟如此……
同床许久,顾凌霄知道迟宁的一个小习惯。
就是在有心事睡不着的时候睫毛会不停地抖,扑簌簌的,像很轻的羽毛。
顾凌霄手掌挡在迟宁眨动的眼睫前,手指在他眉骨上描了描:“睡不着?师尊在想什么?”
“你明天就不要再来……”
“我明天怎么?”
迟宁无论如何说不出让顾凌霄别再来他房间的话。
两个人的关系走到这种地步,仿佛失控的,扑不灭的大火。
迟宁在这个过程中不是无辜的,因为他羸弱的身子,需要顾凌霄和他灵修。
“睡吧,我在呢,”顾凌霄对迟宁说,“我一直一直在喜欢师尊。”
“只需要知道我的心意,不用着急回应。”
活了两辈子,顾凌霄才学会如何珍重一个人。
不是临时起意就去霸占,不管不顾地据为己有。
他愿意以重视迟宁重视的,在意迟宁在意的。
顾凌霄仿佛在同冰雪呢喃,对他说:“我总在等你,等你融化时,是不是要首先看一眼我?”
***
之后几天顾凌霄每天帮迟宁调息,清除毒素。
效果很显著,迟宁嗜睡的状况减缓了不少,他也能感觉到体内的灵气一日日地充沛起来。
毒素慢慢消逝,这是让迟宁欢欣雀跃的事情。
既使严寒的冬天眼见着就要到来,一切都要冻成冰。
迟宁最先发现自己不对劲头是和宗岱在一起时。
一天他和青鸢陪着迟宁聊天,正聊着看迟宁神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