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谢未弦又拖着自己满身的伤,绕着偏僻小路跑了一路,到了那个地下牢门前。
门前的两个守卫都在眯着眼睡午觉。毕竟没人会闲着没事来偷尸体,这里的守卫还挺懒散的。
但谢未弦不打算放过这两个人,谁知道他出来后这两个守卫会不会被惊醒,万一他被拦住,就会有点难脱身;呃。
于是他直接抽走了守卫的佩刀。佩刀被人光明正大地抽走,那守卫便在睡梦中察觉到了,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见到什么东西寒芒一闪。
血光四溅。
另一个守卫丝毫没察觉,还张着大嘴抱着臂打着呼噜。
谢未弦回眸看了看他,眼里杀意一凛。
谢未弦杀人,相当的干脆利落。
两个守卫血溅当场。他把刀丢在地上,弯腰在两个守卫身上翻了翻,找到了一把钥匙,应该是用来开牢门的。
寻到了钥匙后,谢未弦就直起了身,转头推开了地下深牢的大门。
一股尸臭味传了上来。
谢未弦皱了皱眉,又轻咳了几声,嘶了一下,捂了捂胸口。
推开地下牢的厚重大门后,就是往下的一道很长很长的阶梯。顺着这道阶梯一直往下走后,就能看到那些死刑犯的尸体。
谢未弦走下了阶梯。
他一步一步慢慢悠悠地往下走,没什么表情。
陈黎野跟上了他。走进这地牢里之后,他就忽的想起来,谢未弦和他说过关于这座地下牢的事情。
“你说那座地下牢啊?我小时候去过那儿。”谢未弦和他说,“我爹是禁军头子嘛,要管京城里这些牢的。他那人还挺有病的,说什么侯府的儿子是迟早要看死人的,倒不如早点看看习惯习惯,就把我拉到那个牢里去,让我去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