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几句之后,瞧着程仲瑜脸色还有些难看,叶长凌也只是嘱咐他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再来寻他。
等叶长凌几人离开之后,因为不放心程仲瑜而留下来的李枢瑞,一脸疑惑。
“仲瑜,你与叶长凌在说什么?我为何听不懂啊。”叶长凌对程仲瑜有恩不假,但也不过是歪打正着,怎么又变成做牛做马的救命之恩了。
“枢瑞兄,你觉得叶先生是何许人也?”程仲瑜听到这话,只是勾唇一笑,如是问道。
李枢瑞:……
这就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今日之前,瑜也认为叶先生乃佞幸之人。虽有小聪明,却不走正道。实不相瞒,前段时间,哪怕是在牢中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瑜每日所想的,也是在责难叶先生,也不明白瑜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叶先生,使得叶先生做出如此事情。”
“然而直到今日仲瑜得闻圣上旨意,又听祖父之言,才意识到,叶先生大才。刻意试探之下,叶先生才堪堪承认。叶先生想必是早有预料,特意救仲瑜一命,使得仲瑜没有连累家人。”
听到程仲瑜的话,李枢瑞嘴角抽了抽,还是不信。“你就不怕那叶长凌借驴下坡,听你这么说故意承认的?”
就差没直接说是程仲瑜脑补太多了。
“枢瑞兄,除去兄长对叶先生的偏见,叶先生所说所做的每一件事,又何尝不是有他的用意?”对于这一点,程仲瑜心服口服。“况且太子殿下与颍王殿下何许人也,他们的态度早已说明了一切,之前一直都是瑜看走了眼。”
对于这舞弊案,祖父也暗中告诉了他些许,若是有心,打听到大学士孔谢文家中情况不难,听到孔大人后宅与会试些许风声也不难,但是敢肯定厂卫那边借题发挥,故意借此打压他们这些朝臣,甚至于更进一步,猜到此番是圣上暗中授意,继而干脆利落的救他一命。
叶千户,深不可测。
若是叶长凌知道程仲瑜心中所想,一定会无奈的骂一句脑补是病,不要放弃治疗。
听到程仲瑜的话。
李枢瑞默然。
不得不承认,他被程仲瑜的话说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