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凌同样也邀请楚正霁一起去庄子上住两天,后者欣然同意。
各地乡试,要说完全没有猫腻不可能,但一般都不会做的太过分。考个末等举人也就罢了,这一次确实是那些家伙们贪心不足。
然而他们贪心不足也是有道理的,殿试只排进士的名次,分一甲二甲三甲三类榜单,为彰显皇恩,殿试并不会有人落榜。而且上百名新科进士的文章,圣上也不可能每份都过目。策论嘛,写不好套点歌功颂德的话,上面也不会太在意。
若是真的过了会试,反而真的能入朝为官了。
若是这次‘孔大人’没有将考卷卖了太多次,之后又没有‘耿直’的录取他们,说不定就蒙混过去了。
想起这两日听说的各种消息,叶长凌在心理唏嘘。
至于真相,这个节骨眼上,哪怕当今圣上心理犯嘀咕,也只能将错就错硬着头皮继续了。
当今天下读书人数量很多,能考上进士的则是凤毛麟角,进入朝堂之后,能位列内阁学士的位置,更是不凡。
也只能当做孔大人老糊涂,被银子晃花了眼罢。
不过听说,孔大人糊涂的那房小妾,这两年一直与管事的儿子有牵扯,她生的女儿,似乎也不该姓孔,不知道九泉之下帽子绿油油的孔大人知道这一切作何感想?
叶长凌笑了一声。
又看向了并肩骑马而行的楚正霁。
“楚居士可曾去过西山?”叶长凌笑着发问。
“有幸得见过一眼。”不仅是西山,就连西安府附近如今如火如荼的几处煤矿,楚正霁也都去看过了。
除了蜂窝煤外,还有矿产旁新建的炼制的名为‘钢’的炼钢坊。
“霁听闻如今京中的蜂窝煤以及‘钢’都是出自长凌之手?”楚正霁微垂眼睑,状似无意的发问。
“长凌可不敢一人居功,此事不仅是长凌一人所做的。”他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而且他所知道的不过是理论,钢材的数据,主要还是依靠庄子上那些匠人慢慢实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