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重灵俯身下去,竟是轻轻舔了一口那肩上的伤口。口中蔓上铁锈味,他的动作又更轻而细致许多。
眼睛被蒙上后,身体的感官便是极为清晰的。
霁摘星也是一下子被盛重灵的举动弄懵了,温热的唇舌抵上来时,敏感的身体颤了颤——倒也不是疼,只是霁摘星眼底瞬间因为刺激浮上些许雾气来,那股柔软湿润的感觉实在古怪。捱在肤上、捱在伤口上,都是一样的奇怪。
血液似乎被轻微舔舐掉。这样的动作给了霁摘星一种刺激,或者说是极其熟悉的感觉,脑海中某处记忆点松动着,却在找到关窍之前,霁摘星被刺激的身上都泛起一点绯色。他抓住了盛重灵的衣襟,只是没多大的力气,像是耐不住疑问地问道:“……陛下?”
盛重灵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问道:“很疼?”
霁摘星摇了摇头,只顿了顿才询问:“您在给我上药?”
霁摘星发觉,那发热发胀,不停往外渗出血液的伤口,似乎缓和好转许多。
只是那触感实在是……
他问道:“陛下是……拿唇舌给我上药?”
倒并不是唇舌有药,而是他的体液可解毒也有药性。此时只是简单道:“是。”
“臣惶恐。”
“我倒是没看出来。”霁摘星看不见此时盛重灵的神色,像是要将他吞噬一般凶戾,“今日的事,孤不想再看见第二次。”
霁摘星安静听着,看上去再乖顺不过。甚至还有些许无辜,毕竟这件事里,不管发生什么都“与他无关”。
盛重灵仍没放开捂住霁摘星眼睛的那只手,只空闲的另一只,掏出一枚金镂管。
那是一枚信号弹,向苍穹放出,顿时便炸开明亮的“烟花”来,那硝烟是急召,但凡溟灵军者,看到后便会赶来。
在等人前来的时候,盛重灵的手抵在霁摘星胸前,缓缓灌注着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