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车内空间流动着压抑得令人呼吸沉重的不明因素。裴影攥着车座套上的米黄色流苏,不敢抬眼看他。
“喂,只是要你告诉我一个事实,有那么难开口吗?”既然离婚了都敢开口说爱他,那还有什么难以说出口的?
“就是,就是我当时和你有一点小误会闹了别扭,然后我跑你追,然后就那样了。”真希望他不要追根究底问下去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方唯安的事情。听冷夜说,ann蒋找过方唯安,但方唯安却凭空消失了。
“喂,前妻,你可不可以说明白一点?”左冽霸道的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你又不是丑得见不得人,干嘛老是低着头不敢看我?还是你其实心里很讨厌我,怕多看我几眼会反胃?”
“嘎?”什么跟什么啊?
“算了!你不说我也懒得问。”话落,左冽松开捏住她下颌的手,重新发动引擎。
十分钟后下了车,左冽自动自发走到门口蹲着等着裴影为他开门。
把车开进去停好的裴影返回来在门口见到这一幕,楞在了原地不动。
“你傻了啊?还不快过来开门?”左冽瞪她一眼,起身拍了拍略有些皱的裤子挺直身体。
“那个,你用皮夹里那张卡刷一下门就会开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掏出皮夹从里面取出卡开了门后左冽径直走了进去,不再搭理裴影。
裴影长长的呼一口气,强迫让自己习惯失忆后的他各种不对劲的举动和奇怪得可以怄死人的言语。既然他不找她说话,那就让她自动找话题好了。总之,她不会让沉默横桓在两人之间超过十分钟。
下定决定后,裴影拾起隐匿已久的笑容进屋关门。
左冽随意的仰躺在沙发上假寐,颀长身躯霸占了整个椭圆形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