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爹地,手有没有很痛?好多打针的针孔,我帮爹地揉揉好不好?”思辰伸出柔软热乎的小手轻柔的按在左冽的手背上转着圈。晶亮的大眼一眨不眨的望着左冽明显凹下去的脸颊,然后停留在那双依然紧瞌深陷的眼睛上。
“爹地,你好久没陪我玩了没和我说话了,我好想你你不要再睡了,起来陪我打篮球好不好爹地”呜咽的童音回荡在静谧的病房,显得格外惹人心碎。
当司羽昊踏入病房时见到这一幕,喉咙蓦地紧缩,像是一个圆形的东西卡在了喉咙上,胀痛得厉害。
“思辰,你妈咪——”未完的话在见到趴在左冽床边累得熟睡过去的一抹越发单薄的身影后卡在了嗓子眼上。
这是第几次看到她累得睡过去了?似乎从醒来那天开始她就不曾离开过左冽的病房。她总是不停的责怪的自己,不停的掉眼泪。她把一切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懒。包括那个声称怀了她老公小孩的女人,她也怪是自己当时太不相信左冽太自私才会让那个女人有机可乘。从她对自己的责怪声中,他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却除了更谨慎的观察左冽的情况外,其他什么忙也帮不上。
她拒绝任何人的劝说。始终不肯离开这间病房,不肯让左冽离开她的视线。
他懂她在想些什么,他懂她的坚持。
之所以不愿意离开,是怕会从此永别。
而留在这里,尽管他是闭上眼睛的,对外界的干扰没反应。但他有体温,有自主呼吸,心跳正常,脉搏也很正常。除了仍处于昏迷状态外,他的生命体征良好。
“眼镜叔叔,爹地为什么还不醒来?呜我好想他抱抱”思辰可怜兮兮的扁嘴呜咽,按在左冽手背上的小手却不曾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