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那边来信了,说是又有人弹劾阿爹。”蛋弟弟道,“那些人当真是端起饭碗喊娘,放下饭碗骂娘,当初送走妖国使臣的时候怎么不弹劾阿爹,非要等到现在……”
蛋红红叹气,“按理说现在贾大人应该去下沙县的。”
“不一样,下沙县不是别的地方,现在钟系又这样……”蛋弟弟就道,“法理之外还有人情,为贾大人的安全着想,咱们必须一路护送他去下沙县,不能让他一个人去。”
只是这样的消息传回京城,便让有些人觉得抓到了把柄,就跟闻到腥味的猫儿似的,抓耳挠腮的凑上来。
“只能等阿爹醒来。”蛋红红坚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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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钟系正在怒骂,他已经有些绝望了。
能想到的方法都用过了,无论是威逼利诱也好,讲道理也好,他甚至是暗中挑选了好几个看上去很好说话的人想要收买,可这些所有人全部都油盐不进,根本不听他说的话。
“钟大人,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贾经道,“又没有缺你吃穿,这回你来下沙县虽然不是县令,可那也是正经的领了圣旨,皇上放在心上记挂的钦差,便是回去也体体面面的,又何必非要这样折腾呢?”
看贾经说的话,说的钟系就好像是后宅那些闹腾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似的。
钟系脸色涨红,当年他也是打马游街,一夜红遍京城的状元,现在却让一个肚子里没有半点墨水的贾经说教,叫他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憋死。
“哟,你也知道这个事儿不讲究啊?”贾经继续说,“既然知道不讲究你说你闹腾什么呢?那下沙县甭管有什么秘密,咱们肯定都得去,你说你一个人能拦得下我们这么些人吗?”
“既然知道拦不下,又何必非要闹腾呢?”
“叫我看,你这样可就一点都不讲究了。”
钟系气得脸都青了,他就没见过贾经这么不讲究的人,但凡是个读书人肯定都要脸面,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偏偏眼前的这个贾经就没怎么正经的读几天书,贾家又是那种面上高调的不行,其实真正的本事半点没有的人家。
所以让贾经去讲学问,他肯定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字都讲不出来,但如果让他讲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那他花样可多,而且绝对不会有重样的。
“燕大人怎么就选了你!”钟系觉得自己跟贾经计较实在是没脸面,可偏偏这些日子跟他纠缠的就只有贾经,其他讲道理要脸面的人根本就没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