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兔幼崽忘了那些不好是好事,若是他重新想起来,那反而不好。
“不好,棕猪!”燕洵收拾好屋里用过的工具,放到专门的铁箱里,等外面安全后会有边城大夫前来处理,他心思都放在镜枫夜身上,且棕猪看上去没什么异常,便把他给忽略了。
“出去看看。”镜枫夜也立刻反应过来。
两个人急匆匆出门,便看到棕猪果然也受到了影响。
五大三粗的汉子靠墙蹲着,一脸的鼻涕眼泪,一边还攥着拳头恶狠狠的锤墙。
平日里看棕猪,只觉得他总是乐呵呵的,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且平日里也从来都不跟人红眼,虽然自己本事不大,却跟很多道兵关系都很好。
当年棕猪还因为修为低不能上战场的时候,他那一伙的伙夫长没少照顾他。
但无论平日里看上去多么乐观的汉子,心里头其实也藏着秘密,藏着别人轻易察觉不到的阴暗。
棕猪抱头痛哭,声音苍凉又可怜。
“呜呜呜,俺年纪也大了,这两年也攒了不少老婆本。听说燕大人准备新建水泥楼,到时候也能拿出全部积蓄买一套房子住。俺长得虽然不英俊,修为也不算高,但只要跟了俺,还能去纺织作坊做工,后半辈子都能保证衣食无忧。”
“呜呜呜,你们说,怎么俺就是没媳妇呢?”
想到自个儿还去过燕洵办的相亲会,跟好些个哥儿说话,可就是没有看中自己的,棕猪更是悲从中来。
他这chi条条来,chi条条去的,难道一辈子都只能孤家寡人吗?
“呜呜……”棕猪嚎啕大哭。
他内心的灰暗很特别,并不是大杀四方,也不是趁机去报复那些比他修为高,比他优秀的道兵,也没有怨恨谁,更没有怨恨自己,他只悲伤一件事……他还没有媳妇。
看到这一幕,燕洵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棕猪要是做些别的事,他还有法子帮忙,但找媳妇这件事旁人确实插不上手的,燕洵能做的也不过是介绍一些哥儿、姐儿的给棕猪认识,但人家哥儿、姐儿的看不上棕猪,那就算是燕洵也没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