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弟弟毫不客气,“那我不管!阿爹你就说吧,这个沈家难不成比王家还厉害?”
“不是一样的人家如何比?”燕洵伸手退开蛋弟弟,“我们正想办法,只是此事急不来。当初妖国妖怪进宫,边城损失惨重,沈千银曾经捐十万担粮食,即便是现在边城也能找到些许当年的粮食。”
粮食在边城比银子更重要,当初那么些粮食送到边城,哪怕是只送去一半,也足够当时的守城大将卫守城松一口气。
当年边城便建了许多个粮仓,这么些年边城一直缩紧粮食,以至于到如今还有一些粮仓没开封,里面的粮食都还能吃,并没有发霉。
“沈千银杀妻求名,我觉得他不是好人。”蛋弟弟咕噜噜滚过来,抱着燕洵的手指不放,“他有确定自己发妻是妖怪吗?多年以前大秦哪来的那么多妖怪,若是发妻当真是妖怪,他能杀的了吗?难道就是因为沈千银赚了钱,给边城捐了粮食,所以我们就必须得让他三分吗?”
“阿爹,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能相抵啊。”
蛋弟弟眼巴巴的看着燕洵。
从破壳开始,蛋弟弟便听哥哥们说过,无论做了什么事,对和错是不能混淆的。
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同样做了好事也要接受赞赏,两者有时能混为一谈,有时却不能。
沈千银杀妻求名,这样狠心的人,即便是做了好事,也不能抵消以前的过错。
“我担心哥哥。”蛋弟弟松开抱着燕洵手指的手,握着小拳头擦了擦眼睛,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大人。”撼山幼崽赶忙凑过来。
其他小幼崽也都眼巴巴的看着燕洵。
再看看小团子似的蛋弟弟,哭的一抽一抽的,燕洵忽然就心软了,他的那些运筹帷幄、未雨绸缪,都是理智时做出的最好的选择,然而看到这样的蛋弟弟,他的那些理智又算得了什么。
燕洵也担心宝宝,他的这第一个孩子满打满算破壳也不过是两年不太到而已,他还是个很小很小的幼崽啊。
平日里因为宝宝忙,大家都是聚少离多。
越是这样,燕洵心里就越牵挂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