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子却特别高兴,“那老夫也不和你外道了,北知也知道我那两个学生?”

“这是当然,不但知道张、陈两位秀才公是您教出来的,还有宜宾楼的账房先生、来一碗面馆的小掌柜、刘记布庄的账房等等都是您教出来的,我们当初送阿杨来镇上读书时,也是多番打探之后才找到您的。”

顾北知说的那几个人都是张夫子教出来的学生当中混得不错的,在普通老百姓眼里都是很不错的工作了。

张夫子不仅有些得意,看顾北知和关杨更顺眼了,原本他不是最喜欢关杨,关杨虽然刻苦,只是基础有些差,比同一批的学生大了三岁。

但听到他的堂哥嫁给了顾北知,他还在自己这儿念书,心里有些忍不住偏向他了。

因为说出去有面子啊,顾北知虽然不是获鹿镇考中时年纪最小的秀才,却是考中成绩最好的,哪怕是现在风光无两的王举人,当年也只是二十名而已。

几乎所有人都断定,只要顾北知继续考,一定会考中举人,但他时运不济,竟然碰到了父母接连过世这样的惨事。

想着明年他也就出孝了,明年有恰逢科举,他正好能赶上,没准明年年底他们获鹿镇就要多一位举人老爷了。

举人老爷的小舅子是他的学生,说明什么?说明举人老爷也认同他的学识!

张夫子似乎已经看到他被同行们羡慕的那个场面,要是关杨明年能考中秀才...

这么一想,张夫子心头火热,笑脸都压不住了,“哈哈哈,谬赞了,关杨启蒙较晚,但胜在踏实、刻苦,明年下场也有几分成算。”

“是,阿杨是个榆木脑袋,还多亏了张夫子悉心教导,他才开了窍,本想着以我的经验来给他添一分成算也好,没想到造成了张夫子的误会,还请张夫子千万别放在心上。”

顾北知将这件事拿到明面上来讲,仔细观察张夫子的表情,“阿杨是我夫郎的大弟,我们夫夫都期盼他能早日成才...”

“不妨事,不妨事,北知年纪轻轻便考中第九名的成绩,和自家弟弟分享一下心得,交流感悟,这有什么不对的?但千万不能耽误平日上课,知道了吗关杨?”

张夫子将这件事定性为一家人关起门来交流的私事,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哪怕以后关杨考中了,别人也只会说张夫子教的好,谁也不会提顾北知的功劳,否则关杨干脆回家念书好了。

“是,学生记得了。”关杨蔫蔫的低着头,跟夫子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