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久以来,在演武场每年如一日的训练。一目看上去,金阙离自然压的住底下的宝马良骏、勤兵异勇。

时辰一到,便得遵循圣旨起兵南下。

迩步也跟了上去,一直送金阙离到京郊之外。

他自南疆远赴金朝,隐人避目已有数载。怎可能两心空空,从不挂怀?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混入部队中一同归去边关。哪怕不能越界渡去,隔着林湖道边看一看也是好的。

可金阙离却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且毫不避讳地冷声戳破道:“虽是演戏,可沙场刀剑无眼,伤亡也是再所难免。到时候一眼看过去的血,你确定你还能记得起自己的身份,分得清敌我对立?”

迩步顿时就被他堵的哑口无言。

的确,他不似金阙离那般是半个金朝人,也一直在金朝长大,对南疆毫无归属感。他是个土生土长在南疆,是一个再纯正不过的南疆人!

倘若两军交战起来,就连他自己也保不齐自己不会反水。

可作为一个内奸,又怎么能让人给看出来?

迩步咬牙,不甘道:“那难道我就像个废物一样留在这儿,什么也做不了吗!”

金阙离皱眉道:“我不是给了你任务,让你控制住尧姬吗?”

如果说他拿到兵权远赴南疆,最激动的人是秦宿昔的话,那么第二激动的人,就该是尧姬了。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会相信金阙离远赴边关是为了守卫金朝或是给南疆放水?唯一的可能,就是王上的计划出了问题。

于是防止她调查出什么去通风报信,金阙离干脆直接给她喂了麻沸散,让人看守着关押在那条‘出宫密道’里。

当年自己还年幼时,她千方百计的想完全控制住自己。

现如今,也算得上是风水轮流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