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会儿,便快要出太和门了,公公有话就直说吧。”
秦宿昔杵着头看向前方,对跟着自己轿子走了好长一路的王公公开口说道。
“大人果然聪慧,那奴才便老实与大人说了吧。”
眼瞧着四下再无旁人,王公公笑了笑便坦然道:“这尤公公进宫时,比奴才还要小上一辈。如今做了皇上身边儿的人,难免有些摸不清自己的位置。这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听闻他竟还对大人您偶有不敬!”
“所以奴才这心里就寻思着……大人是不是应当,为皇上再寻个做事儿妥当的人在身边儿伺候着?”
秦宿昔挑眉,没看出来,这个王公公都快四五十的年纪了,还这么有上进心,一心想着往上爬。
他用指关节轻叩着轿撵上的扶手道:“内务府总管可是个油水厚实的肥差,公公又何必上赶着去伺候人?”
“瞧您这话说的,这伺候皇上,和伺候别人哪是一样的?”
王公公讪笑着,滴水不漏道:“大人您有所不知,对我们这些阉人来说啊,只要身份到了一定的位置,那这银子便是可有可无的了。”
“在这宫里头啊,有时候面子,可比银子好使多了。”
秦宿昔暗自点头,的确是这个理。这王公公人到是个聪明人,不过……
“公公又怎么知道,本官就一定能帮到你呢?”秦宿昔反问道。
“您这话就谦虚了!”
察觉事情有戏,王公公便更为讨好道:“这宫里头谁不知道,陛下最看重的便是大人您?当初那司昭仪再得宠,您不也一句话就让她进了冷宫吗。”
秦宿昔想了想,似乎是有这回事儿。
当初那个司昭仪在宫里很是得宠,本来也和原主井水不犯河水。原主突然针对她,好像是因为她在宫宴上和金阙颜多说了几句话?
这姑娘也真是够倒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