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是背后投入的付出让阮奕由衷感到敬佩。
阮奕说:“该你问了。”
柯文却不急着开口,目光懒懒地扫过,就像沙漠里暖燥的轻风,轻轻从阮奕耳边呼过去,又绕回来,化作他唇边一抹意味莫测的轻笑:“上回给你的那根烟……还在吗?”
“你要?”
“嗯。”柯文像顽皮的小男孩,冲他比了个三。
这也算第三个问题?
阮奕拉开抽屉,把烟扔给他:“你这是耍赖。”
“是呀。”柯文笑了,叼着烟,点燃了,长长地吸了一口,朝阮奕兴高采烈地一挑眉,嘴唇嘟起来,连吐出四个烟圈。
他乌黑的眸子得意雀跃:“好看吗?”
“第三个问题。”阮奕以牙还牙,然后说,“还行。”
柯文也不恼,隔着散开的烟雾对他笑。
“我认识的医生很多都不抽烟。”这也正常,毕竟相较于普通人,医生对烟草对身体的损害看得肯定更多,阮奕问,“你怎么好像还挺喜欢?”
“我以前也不抽,就是有一回,科瓦苏那里爆发了埃博拉,我过去协助当地卫生部……”柯文出了神。半晌,他摇摇头,把烟头按灭了。
许多事,不直面,永远无法想象会对人的心造成怎样的震撼和冲击。
阮奕从口袋里摸了颗糖,递给他。
柯文放在嘴里嘎嘣嘎嘣嚼碎了,柠檬香的甜味在舌尖散开。
他慢慢地问:“阮奕,你有男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