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没等一会儿,上面的绳子就松快了些。
他继续边观察周围,边往下移。
悬崖上的树隔上三五米就有一棵,或大或小。冬季,树叶都落了,树枝光秃秃地暴露在寒风中。
有些树的树枝完好,有些树的树枝却层层断裂,上面甚至还挂着些破碎的布料,迎风狂舞。
沈岳猜想,估计是掉下悬崖的人在掉落过程中,被树给挂了一下。
往下移着移着,就在他感觉绳子就要不够的时候,脚下却突然踩空了。
他来不及反应,就一下子往悬崖下掉下去。
只是还不等他胆颤,脚下就不知踩到了什么,一滑溜,他一屁股坐在了冷冰冰的地上。
然后一直缭绕的浓雾嗖地一下就从他眼前消失了,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只容一人通过的山洞。
而让他一脚踩滑的东西,也不是他脑海中下意识出现的断肢残臂,而是一根烧了一半的棍子。
他正坐在一个四米宽的环山平台上。
他屁股旁边是一堆未燃烧充分的枯枝干草。
沈岳:“……”
“这里有没有人啊?”他随意地喊了一声,伸手扯了三下绳子,告诉上面他到地方了。
他也没抱希望有人会回答,然而话音刚落,洞里就传来了一个温润清朗的,极为熟悉的声音:“弟夫?”
沈岳一愣,登时大喜:“三哥,是你吗?”
他下意识的要往洞口走去,然而刚走了两步,身上的绳子就阻止了他的行为,他赶紧上手解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