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也道:“大人, 是我起了贪念,想着娘银子多,想问她借点儿用, 但她不同意,我一时没想开,就推了她一下,她一下子撞到椅子上晕了过去。后来当家的在她鼻前试了一下,以为没气了。我们吓坏了,就赶紧收拾东西跑路。”
林老二接着道:“泽儿读圣贤书的,孝顺他奶奶,不愿意走,然后我和冯氏就把他敲晕了,连夜带走。他所有的事情都不清楚,也没参与。”
“走的时候为何锁门?”赵申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你们是不是知道林高氏没死,只是晕过去,才把她给锁到屋子里,意图烧死?”
林老二快速瞥了一眼林高氏,埋着头道:“锁门只是习惯,我们以为她已经死了,想着被人知道就惨了,所以……”
“所以就毁尸灭迹,是吗?”赵申声音威严。
林老二立马道:“要是知道她没事儿,我们肯定不会跑的。”
冯氏抹了一下眼角:“现在外面正冷,我们居无定所,四处流浪,东躲西藏,苦的很,若是知道她无事,必不会跑的。”
“大人,我晚上打更遇到了这三人,那个年轻后生根本是清醒着的。”被衙役们找来的更夫跪在了堂上。
林老二立马慌了,说道
:“大人,泽儿是我儿,我舍不得下手,所以离开林家村后,他就醒了过来。”
赵申:“醒了过来,就愿意跟你们走了?”
冯氏满脸苦楚,“当时火已经放了,爹娘都已成了罪人,又跪下去求他,他才跟我们走的。”
赵申不置可否,看向林泽,“林括和冯氏所说是否为实情?”
林泽顿了一下,低着头趴在堂上,“是!”
赵申扫了他一眼,就看向林高氏,“林高氏,他们所说是否为实?”
“你头上的伤从何而来,是否为冯氏所伤?他们放火的过程中,你是否醒来过,求救过?”
林高氏眼神飘忽,眼珠子转来转去,着急地思考着该怎么说,却一下子对上了林泽那双冷漠无情又带着恨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