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气红的眼睛在旁人看来却是因为想哭的缘故。
墨铎站在冀苏身边,瞥了眼钟叙后收回视线,在冀苏耳边轻声低语道。
“这个就是你说的终虚之临死前收的学生?他都快哭了。”
冀苏听着也朝着钟叙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眸光微微的闪了一下,说:“虚之是他老师,应该的。”
“虚之也是你老师,你怎么不也应该一下?”墨铎揶揄着说道。
冀苏冷睨了墨铎一眼,然后才不发一眼的转回了头 。
祭奠开始,没有什么规矩,他们几人轮流的上前送花,默哀。
从冀苏开始,他拿着白色的花束来到墓碑前,单膝跪下,伸手把那盛开得灿烂的白色雏菊放到了墓碑之下。
他伸手抚摸着墓碑上终虚之的名字,牙齿紧紧的咬着,喉结艰难的滚了滚,冀苏才哑着嗓子的开口。
“虚之——”
就在冀苏刚刚开口要说话时,一道清晰突兀的脚步声从人群之后传来,皮鞋踩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时刻却格外清晰。
“我的好弟弟,虚之是你能叫的吗?”一声冰冷得让人发颤的男音在众人背后响起,紧接着这男音继续开口:“还有,谁允许你们祭奠虚之的?你们是都想死吗?嗯?”
第11章 密谋
今天天气格外的阴沉,仿佛是知道他们要来陵园祭奠故人一样,天边没有一丝阳光,只有着厚重的乌云遮天蔽日。
在清冷的墓碑前,只有着他们五个人,钟叙站在了最后面,所以在身后传来声音时,钟叙也是第一个转头看去的。
钟叙看到来人是谁后,瞳孔紧紧的缩了下。
而这来人不是旁人,正是被钟叙在心底狠狠骂着的狗崽子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