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顷刻间乱成了一锅粥。
愤怒者,有,高兴着,也有。
最高兴的,当属夏荣山。
镇国侯憋了一肚子的气,上朝前递了折子,上朝的路上还被几个不对付的同僚冷嘲热讽。
有说他儿子失宠的,也有说陛下终于醒悟,怕是不日就要广纳后宫,开枝散叶的。
夏荣山想反驳,念及宫中传来的消息,又没有底气,一时间心急如焚,在金銮殿前等穆如归上朝,等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夏荣山甚至想好了,若是朝生真的失了宠,那他就带着一家老小,远遁他乡;若是朝生因陛下受了苦,那就做一回乱臣贼子,拼去一条命,也要讨回公道。
镇国侯满腔愤懑,在穆如归说出将夏朝生接入长生殿的惊人之语里,烟消云散。
,白担心了!
夏荣山老神在在地杵在金銮殿内,瞧着方才嘲讽自己的政敌,只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心情舒畅,一身轻松。
唯有秦轩朗,面上挂着微笑,心里全是说不出口的抱怨之词。
陛下此举,自然提前知会了他一声。
作为坚定的帝党,梁王手里用得称心如意的刀,秦轩朗不得不面对满朝震惊的臣子。
其实,秦轩朗也想不通,皇后在哪里睡觉,和朝臣们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多管闲事吗?
在秦轩朗看来,皇后在凤栖宫,还不如在长生殿呢!
所以秦轩朗不等朝臣们反对完,直接一步迈到梁王龙椅下,大声道:“臣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