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一件好事吧?”夏朝生茫然地望着穆如归,揪着衣摆,喃喃自语,“可万一悦姬想和言统领走呢?”
他两世都未经人事,就算吃下易子药,依旧不能理解已经怀有身孕的悦姬。
但异位而处,夏朝生绝不愿为仇人之子,苦熬十月。
窗外的雪静静地飘落,侯府里宁静祥和,皇城中却是鸡犬不宁。
早朝过后,皇城压在一片厚重的银白之下。
言裕华一言不发地护送着悦姬前往后宫。
风卷起了悦姬头上的帷幔,露出了她毫无血色的脸。
“言郎……”
沉闷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言裕华僵硬地转头,张了张嘴,干涩的嗓子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悦姬静静地注视着他,片刻笑了。
她笑得很开心,也很绝望。
“我不怪你。”悦姬的声音比落雪还轻,落在言裕华的耳中,好似炸响的闷雷。
铠甲叮当作响,他猝然转身:“悦姬,我……”
“你个贱人!”
横斜里冒出的戾呵打断了言裕华的话。
不知何时,穆如期带人出现在了茫茫白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