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柳眉一挑:“他敢!”
夏朝生止不住地笑。
裴夫人也跟着他笑了片刻,然后忧愁道:“生儿,你爹纵着娘,不愿与娘争吵,那是因为你爹有情义,可九王爷……”
“娘,先前去骊山猎场,我与九……九王爷有过接触。”夏朝生连忙替九叔做担保,“他绝对会和爹一样惯着孩儿,不让孩儿吃苦的。”
“胡说八道。”裴夫人被他的话逗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婚姻之事,与你爹有什么关系?”
“九王爷会像爹对娘一样,对我啊!”
“你……你你真是不害臊。”裴夫人的泪彻底被夏朝生气没了,撂下梳子,夺门而去,等走出院子,才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
她不奢望九王爷能像夏荣山对待她一样,对待她的生儿。
她只求自己的心肝儿平平安安。
送走了裴夫人,夏朝生松了口气,扭头便见夏花和秋蝉将王府送来的嫁衣捧了出来。
凤穿牡丹,满室流光。
金色的丝线藏在凤鸟雍容华贵的羽毛里,簇拥着凤鸟的牡丹娇艳欲滴。
夏朝生在宫中当了五年伴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可他看清王府送来的嫁衣时,依旧倒吸了一口凉气。
夏花和秋蝉也看呆了,捧着嫁衣,不知该如何是好。
“药香?”还是夏花先回过神,低头凑近嫁衣,狐疑地闻,“像是小侯爷歇下时,点的……香。”
夏朝生快步走过去,低头轻嗅,果然闻到了安神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