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如归诧异地抬眼,望进那双秋水般的眸子,到嘴的拒绝硬生生化为了叹息。
“……好。”
他根本拒绝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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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个屁!”镇国侯一掌下去,书案瞬间多了个手印。
夏朝生挑眉,慢吞吞道:“父亲大人息怒。”
“呵,你娘不在这儿,别给我玩儿这一套!”夏荣山并不领情,继续用手掌摧残书案,“生儿,为父不让你出门,不是想把你关在侯府一辈子。为父是担心你啊!”
夏荣山只觉得荒谬:“你说你想去骊山,可依你如今的身子,能骑马吗?”
“……你知道骊山离上京多远吗?”
“……你、你你你就是胡闹!”
夏朝生手捧一盏热茶,面不改色地点头:“父亲所言极是。我不能骑马,但侯府有马车……此去骊山,路上不过三四日,孩儿可以忍受的。”
“忍忍忍……你忍个屁!”夏荣山忍无可忍,早已不成型的书案不堪重负,“咔嚓”一声裂开了。
夏荣山气归气,理智尚存,把书案往边上一丢,紧张地逼问:“你是不是听说太子殿下要去骊山,才想跟着去的?”
夏朝生连连咳嗽,继而坚定地摇头。
夏荣山自是不信,以为自己窥得真相,怒吼出声:“你当为父是傻子?”
“前些时日,你说你愿意嫁入王府时,为父就看出来了……你是为了侯府才点的头!”
“可是生儿,镇国侯府哪里需要你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