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树见路景脸色不对,他以为是他说错话,懊恼得不得了,低头盯着鞋面,也闭口不说话。

一路沉默,很快车停到路景新家楼下,路景陷入自己情绪里,也懒得客套喊鹿鸣和徐树上楼喝杯茶再走,反正家里没茶,直接道别上楼。

徐树担忧望着路景的背影,等路景消失看不见,他回头不安问鹿鸣:“我刚是不是说错话了?”

鹿鸣看他一眼,意有所指:“你今天都在说错话。”

脚踩油门,车滑入黑夜。

徐树:“……”

夜色深沉,时近半夜,多数人家都熄灯休息了,楼道里特别安静。

楼道很黑,路景脚步还轻,自动感应灯都没亮,他就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垂头丧气上楼。

新房子在三楼。

转弯还有十几级台阶就到了,刚转完,路景倏地闻到熟悉的气息。

不知什么时候起,路景已经能辨认出这股气息。

江越?

他脚重重踩到台阶,猛地抬头,因为刚才的声响,自动感应灯适时亮起,灯光照亮楼道的瞬间,他一眼看见站在他门前的男人。

男人西装革履,尽管身处黑暗的楼道,他的背脊依旧英挺笔直,像是一棵松树。听到动静,男人望过来。

四目相对,江越嘴角轻轻勾起:“你走路怎么和猫一样没有声音。”

他在笑。

路景没动,直勾勾望着江越:“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