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唐棠现在腿疾发作,尚且不能自如地下床,便是下得了床,以他这一双残腿,也追不上逢生。
唐棠倚在床前,仔细观察手中的竹筒。
忽地,在竹筒上,瞧见疑似血渍的痕迹。
唐棠指尖在疑似血渍的地方上抹了抹,血渍已是干透,但是瞧着,血渍挺新,像是滴上去不久的样子。
唐棠眉心微蹙。
昨夜,逢生见到谢怀瑜后,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几日大雪时下时停,今日难得彻底放了晴。
逢生亦早上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唐棠一个人倚靠着床柱,手中捧着话本,望着窗外的和煦暖阳,发起了呆。
由于请假是意料之外的安排,是以,这一天并无其他安排。
忙碌惯了,忽然空闲下来,一时间,竟不知该做什么打发时间才好。
俞自恒担心他一整日待在房间里,难免会憋闷,见外头日头正好,便扶了唐棠,坐在轮椅上,推着他来到院子里晒太阳。
还命府中下人在唐棠的院子里,备了躺椅,圆桌,桌上摆了些吃食,点心。
唐棠的身子受不得寒。
俞自恒又命下人取来一张侍女立屏,用以挡风,躺椅边上,烧着炭火。
虽是寒冬腊月,这一方小小天地却是温暖怡人。
俞自恒虽然已经告老辞官,这么偌大一个俞府,可忙的事情自是不少。尤其是年关将近,府中大小适宜,都难免需要他拿主意,由他最终拍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