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快要结束,皇帝同怀抱着三皇子的帝后早已先行离席,大臣们三三两两地往外走。
唯有少部分大臣仍坐在位置上。
谢瑾白便是那少部分之一。
拓跋瀛原本没发现谢瑾白已经醉了,只是上次宫宴只喝了一杯酒便提出身体不适的人,这一次却到了宴会结束都未曾提出离席。
不仅如此,明明宴会已散,以这人清冷的性子,竟还安静地坐着。
拓跋瀛不蠢。
稍微一思考,便猜出了,谢瑾白怕是早就喝醉了。
分明是担心酒后失态,所以才没有急于起身。
用眼神示意过来找他的多巴多先行回去,拓跋瀛偏过头,好整以暇地盯着谢瑾白,如同一只苍鹰盯着他的猎物,“谢将军不走么?”
谢瑾白的确是喝醉了。
不过,他倒不是担心酒后失态,而是他十分清楚,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别说是走出宫,便是走出大殿都困难。
谢瑾白先前之所以端坐在位置上,是在等父亲谢晏。
当然了,在亲眼瞧见父亲同礼部尚书搀扶着走出大殿的时候,谢瑾白便知道,自这是被落下了。
也怪他,此前没有同父亲约好一起回去,父亲见他一直坐着,便自然以为他还不想回去。
“嗯。谢某还想再坐一坐,醒醒酒。”
谢瑾白亲口说出,自己之所以未走,是为了醒酒,如此,拓跋瀛反而不确定了起来
这人究竟是醉了还是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