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兄长好好看看你!”
兄弟二人自见面之后,还尚未如何好好说过话。
谢为朝双手放在弟弟的肩膀上,仔细端详,当年他离家时,那个眉眼尚显青涩的少年,如今相貌是越发姝绝,气质也更沉稳了,“我们家小五,是真的长大了。”
若是将两世的时间都给算上,谢瑾白其实已经近三十年未曾见过兄长。
阮凌国蛇心不足,牧州边境不稳,谢为朝长期驻守牧州。
谢瑾白上辈子最后一次是自谢为朝出使牧州之后,便再未见过这位长兄。
对这位兄长的记忆,只模糊地停留在昔日在家时,每日督促他习武的画面上。
倒是他后来在成为人人口中居心叵测,意欲造反的大奸臣之后,兄长曾写长信痛斥于他。
斥他权臣弄术,搅弄朝堂风云,其心可诛。
那时,他的处境其实已非常不妙。
季云卿对他已动了杀心,只不过他督军北野有功,一时动他不得。
他有心南下,结束同季云卿之间的困局。
兄长的那封信,令他断了南下的念头。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他未曾怪过兄长,只是道不同,到底是疏远了。
之后没过多久,便传来兄长战死的消息。
竟是阴阳两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