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这样的段位,也就只能哄骗哄骗唐时茂这样子的傻叉。
不是扮慈母么?
本大人便成全你罢。
谢瑾白唇角勾唇。
杜氏抬头,不经意间瞥见谢瑾白唇边的这抹笑意,身子冷不伶仃地打了个激灵,连忙重新将头低下去,身体抖个不停。
谢瑾白再懒得理会跪在地上的杜氏,他转头看向大夫,“他的腿疾,医得好么?”
“回大人的话,医者仁心,小的自当竭尽所能。只是小公子这腿伤及根骨,外伤好医,但若是要恢复如初,小的所学有限,恐……”
谢瑾白“噢”了一声,了然地点了点头,下了定论,“你功夫不到家,医不好他。”
“这,这……”
一般人自称所学有限,乃是自谦,哪里就是当真认为自己功夫不到家的意思?
可怜见的,六十多岁的老者,被谢巡按这一通抢白,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偏偏碍于谢瑾白官家的身份,不敢为自己辩驳一二。
谢瑾白忽然抬脚,往屏风那头走去,径自走向床榻,撩起床上的青慢,对着趴在被褥上的小人儿道,“都听见了?你这腿,便是治好了,也要落个残疾的毛病。”
众人先是一愣,似乎到这个时候才想起重伤在塌的唐小棠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唐时茂。
他的妻子还在地上跪着,眼下又对他的嫡子出言无状!
谢怀瑜,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