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桃愣住了, 心头一跳,猛地合上抽屉,下意识地看向江西敬的位置, 空的, 他不在,谭桃心里有点失望,还是拿出了信封,打开一看,普通的信纸, 上面的字写得端正大气, 约她在体育馆门口见。
没有署名, 谭桃又看了一眼江西敬空荡荡的位置,她直觉是他,或许是他在等她?
……
江西敬很早就醒了,心绪不宁地躺在床上,他皱了皱眉, 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调整呼吸, 心里激荡的情绪却越来越激烈, 他按下自己狂跳的心口,掀开被子起身开门往江东亭的房间走去。
站在门口,江西敬屏息敲了敲门,没人回应,再敲, 还是没人回应,江西敬隔着门低低地喊了声,“江东亭?你在不在里面?”走廊里寂静无声。
拧开门把手,屋子里果然没人了,江西敬摸着自己渐渐又恢复平稳的心跳,默默地关上了门,江东亭去做什么了?
“照这个样子剪,”江东亭拿着兄弟两人一起登山时的照片,指着旁边的江西敬。
理发师把江东亭的刘海往上一撩,惊讶地说:“呀,你们是双胞胎啊。”这发型不同,完全看不出来两个人的相似点,要是一剪短,那露出来的五官可就一模一样不好认了,理发师停了停,“要剪成一模一样的?”
“嗯,”江东亭弯了弯嘴角,“一毫米都不能偏。”
江西敬看着空空的早饭桌,对坐在对面的江妈问道:“妈,东亭呢?”
“东亭说马上要跟七中队赛了,”江妈放下准备好的早饭,“起了个大早去学校训练了。”
因为在训练,所以心跳才那么剧烈吗?江西敬摸了摸已经平稳的心口,总觉得他在撒谎。
随手拿起一个三明治,江西敬对着江妈告别,“我先走了,想早点去学校复习。”
江妈摊手,望着江西敬匆匆离开的背影,怎么兄弟两个都这么忙?
江西敬拐到家里附近的篮球场,很多人已经在篮球场玩起来了,老的少的都有,他扫了一眼,没有江东亭的身影,继续骑车往学校赶去,刚到校门口,查岗的学生会就震惊了,这……江西敬不之前就来了吗?他什么时候出去又进来的?
江西敬发觉今天有很多人看他的眼光很奇异,都对着他忍不住看了再看,他拧紧了眉,嘴角往下压,直觉跟江东亭今天的反常行为有关。
他很在意这次比赛是真的,但这么早来训练,需要整个球队配合他,不会这样临时突然决定。
心事重重地进了教室,坐在座位上,江西敬望着谭桃空空的座位,想了想,从书里掏出一个素白的信封。
……
谭桃拿着信,往体育馆走去,她来得算早的,而且很少有人一大早会去体育馆,所以路上静谧无声,她略微紧张的心情在这种静谧中得到平复。
体育馆的两边种了成排成排的樱花树,风吹落,樱花雨,地上铺起了层层粉白的花瓣毯,如梦似幻,道路的尽头是一个挺拔清俊的身影,江西敬的侧脸冷淡而英俊,他放空着眼神站在那,站得笔直。
在离他几步的地方,谭桃停住了脚步,她没猜错,真的是他,嘴角不由得轻轻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