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是小师弟的宝贝,除了祁禹秋,他从来不让别人看。
后来……
祁禹秋敲敲额头,后来的事情他好像都记不太清楚了。
他颤抖着手撕掉盒子上面的符纸,按照小师弟曾经示范的,将上面的机关锁打开。掀开盖子,他便看到了盒子里摆放着的熟悉的东西。
小小的长生锁静静躺在一块腰牌上,除此之外还有一枚墨玉的印章。
祁禹秋把长生锁拿起来,看到上面残缺不全的字儿,笑了笑,歪歪斜斜,一看就是那小东西刻上去的。
他将长生锁放在一边,拿起了那块腰牌,腰牌正面是青阳山的标志,然而背面本该刻着的道号却消失不见,只留下几道不太显眼的刮痕。
“上面的字呢?”祁禹秋问掌教,“你们是不是把上面的字拓印下来了?能让我看看吗?”
掌教看着他摇了摇头:“祁先生,这盒子从放入多宝阁中,便再也没有打开过,您是第一个看到这些东西的人,想必上面的字是被它的主人给刮掉了吧。”
祁禹秋沉默的点点头。
若无意外,这青邙山应该便是他小师弟创建的吧,只是,他为何出了青阳门,又在这里建了青邙山呢?
如今的情况,很像小说里弟子叛出师门另立门派后,让旧门派永远消失的套路,但是青阳门却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儿,祁禹秋也觉得那小家伙不会有这样极端的行为。
“多宝阁是我青邙山开山祖师所建,这东西也是他老人家传下来的。这一层只有每任掌教能上来,师祖仙逝前留下话,若是有一天有人持着带有多宝阁标识的牌子找上来,便将这一层所有的东西交给来人。”掌教透过木窗看向外面,“几百年过去,我们本以为不可能再有人找来,但仍然遵循师祖的遗愿,守好了这间房子,没想到啊。”
祁禹秋拿起长生锁,看着上面已经不甚清晰的“师兄”二字,问他:“你们师祖,是不是叫宗修永?”
掌教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缓缓摇头:“师祖尊姓宗,名讳我们却无从知晓,不过他道号修元,元为始之元。”
“修元,修元。”祁禹秋念着这个道号,渐渐露出了笑意。
元,重新开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