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人貌似因此大吵了一场,刘小蝶委屈地出门哭泣,那张被毁掉的脸,可是路过的人都看到了,一夜之间在村中传的沸沸扬扬。
刘洛尘了然的点点头,也没有多做评论,留下手工钱,就将剩下的两块皮子递给李奶奶,让李奶奶帮他们两副护膝,这里北方的冬天风大寒冷,做两副护膝给南念,他在外面干活或者上山的时候也能暖和一些。
这一上午两个人都在家中,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刘洛尘打扫院子喂鸡和兔子,而南念就坐在屋里雕刻那个梳妆盒。
两个人之间有些淡淡的尴尬,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在这莫名的气氛中,刘洛尘烦躁的挠挠头。
这种奇怪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午后,吃完午饭之时,刘洛尘受不了这种古怪的气氛。
索性拉着南念出门散步消食,主动将那人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柔声的说道:“对不起,你一直记忆有缺失,我知道你对我是感激还是其他的什么,不想委屈了你。”
南念被刘洛尘拉的手穆然一紧,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仿佛没有明白,只能固执的拉着这人的手,墨绿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对方:“不委屈。”
刘洛尘也对他执着的样子,说的有些怔然,有什么东西在生根发芽蠢蠢欲动,他刚想凑近一些说什么,忽然被前方喧闹的声音打断了。
离老远就听到王氏尖锐的喊叫声:“杜媒婆,你不能这个样子啊,咱们之前说好了的呀,张家要出50两的聘金,纳我家小蝶为妾。她只是吃坏了东西起疹子而已,这两天抓了药,过两天就会好了呀。”
而那穿着花枝招展的杜媒婆,站在旁边用手帕捂着鼻子,仿佛见到什么脏东西一般。
杜媒婆看了一眼满脸红疹的刘小碟,嫌弃的说道:“你家闺女都已经破相了,这脸谁看着不膈应啊,张公子是何许人,也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贴上的。我能来走一趟,也算是给你家面子了,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杜媒婆这话说的尖酸刻薄,仿若刀子一般直戳人的短处。
刘小蝶此刻就在门外,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村民都在围观看热闹,她满脸的红疹引起一阵一阵的惊呼。
刘小蝶听到杜媒婆这话上前两步,站在娘亲面前,对杜媒婆说道:“看来张家也不是真心想求娶,看来之前也不过是他女子的好容颜而已,小女子蒲柳之姿,如今又伤了脸,多谢杜媒婆跑这一趟慢走不送了。”
王式一听自家闺女这是要将人得罪死了,于是上前狠狠的拽了对方一把,抬手就给了刘晓蝶一巴掌,立上呵斥道:“你这个赔钱货在这胡言论语什么,你这疹子不过是吃坏了东西过几天就会消了。张家都不想嫁,你想嫁到哪里去?”
刘小蝶被打的头偏向一边,来就红肿起疹子的脸颊顿时更肿了,看上去十分可怖。
她呆呆的愣在原地,讽刺一笑,她知道娘亲历来是重男轻女的,但是之前对她也算颇为亲厚的,哪知道仅仅是一个亲事,就生生的要将她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