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没忍住问:“昨夜太子殿下潜进你房中,你同他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

被骗的。

燕挽一想起来就咬牙,却也无法表露出来,只能垂着眼睫道:“母亲,是孩儿自愿的。”

燕母一滞,随后叹了声:“既是如此,以后同九思划清界限,你兄长那边由得母亲去说,只是……”

宁沉这条路极其难走。

燕挽明白她的想法,直言道:“母亲,孩儿并未有充入后宫的打算,如今我已对不起蓝佩哥哥,同旁人也无从开始,以后独身一人得过且过也罢。”

“太子殿下会放过你么?”

不会。

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燕挽原自问于宁沉有亏,前世未能给他多一点信任,害他惨死殿前,昨夜方才无法理直气壮的叫他“滚”,但他觉得昨儿一晚他就偿清了,今世好好活着的宁沉占尽了便宜,他仁至义尽……

不愿充入后宫,誓死不为妃,是他最大的底线,绝不妥协。

燕挽道:“母亲,我同殿下不至于走到兵戎相见那步,尽管放心罢。”

燕母无法放心,但此时也说不出话来,只好住了口,转而退出了厢房。

燕挽的病的确是小病,喝了一服药就开始转好,发现燕母留了新的纱帐在房中,约莫是想给他补帐子又不小心忘了,燕挽一阵脸红。

他于心底骂了宁沉数句,令画莺进来将新帐子挂上。

不想入夜,那罪魁祸首还敢来,燕挽气得不轻,抄了鸡毛掸子将凑过来的男人往外打。

却下下落空,接着被环住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