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断翅亦同飞,朝来暮去不分离。

燕挽执信长长笑了,将它折了起来同祁云生赠他的佩玉一同放到了匣子里。

过了数日,燕挽跟纪风玄看账都差不多学了个十成十,带着补品特意特意去了祁府一遭,这次终于再没有人拦了。

小厮将他引到厢房,房中婢女伺候着,床帐挽起,祁云生倚在床头,似是刚喝了药,婢女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蜜饯。

燕挽浅唤:“云生。”

床上之人应声望来,顿时变得激动,他的头裹着厚重纱布,俨然撞伤未愈,人也比之前瘦些,大约是绝食所造成的。

“怀枳,你来了!”

他掀被,欲下床来迎。

燕挽大步走至床边,又将他按了回去,“你好好躺着,别乱动。”

祁云生热切盯着他,眼泛泪花,一派语无伦次:“怀枳,我坚守住了,我不用娶公主。”

“我知道。”

同人了解过他便一阵后怕,尤其是撞柱那段差点令他心跳都停了。

燕挽难忍冷静,语气不明道:“云生你真是太傻了,什么都比不得命重要,丢了命你就再也看不见我了。”

祁云生一讷,面上有些讪讪:“当时没想那么多。”

燕挽悄无声息的一叹,心头无比沉重,这样一份深情厚谊他要如何才能还得起,他原只是想挑个门当户对的人图个平淡安稳,如今才发现自己的自私,祁云生待他太好了,好到他对他怀有诸多愧疚。

“谢谢你云生。”

祁云生莫名感到慌张,握住他的手:“你我何必言谢,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