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挽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道:“不可能。”

宋意深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说些什么,忽闻身后传来一声:

“挽弟,宋太傅。”

……

一片青竹,掩映竹屋,这里于太书院俨然如同世外之地,幽雅清净。

这院子是宋意拨给燕挽的,也是燕挽当初爱慕宋意时,为了离宋意近一点,主动找宋意要的。

他常常在这里落宿,跟前这位来过也不止一回两回了。

他进了竹屋,坐在竹床上,素手拾起了一卷书。

院子里的竹子依然青翠挺拔,却不及眼前这位更有风姿,素簪青衣的男子坐在竹床上,修长的手指如同葱根,他的眼睫纤长如鸦羽,覆着漂亮而明亮的瞳仁,极其散漫的勾起薄唇:

“我还以为你能躲我到几时。”

燕挽一路走来心底如破了洞的布袋呼呼漏风,听他说话更是浑身一颤

又见了。

三皇子宁沉。

他立在门槛没有踏足进去,宁沉却朝他望了过来。

那是怎样一张脸,眉如墨画,鬓如刀裁,唇不点而艳,石榴花也未及它红。

素簪是一截桃枝,艳丽的桃花开了一端,他只散散的挽了个髻,乌黑的墨发长长的垂在腰际,不像个皇子,像个居士。

受到注视的燕挽感觉自己的身体僵得像块木头,连站也有些站不稳,他回望过去,看向那张过分妖冶艳丽的脸,终是故作从容的迈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