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挽眼皮跳得更厉害,他连忙拉着纪风玄起身,不顾纪风玄僵硬的身体,道:“此事再多查查,我给兄长换伤药,过一会儿再来看祖母您。”
言罢,逃似的出了芝兰苑的门。
行出好远一段路,燕挽方才发觉自己还挽着纪风玄的胳膊,他惊了一惊,连忙将他的胳膊松开,歉疚的叫了一声:“兄长。”
纪风玄眼无波澜,径自往前走去。
这是一条必经之道,无论是去纪风玄的院子,还是自己的院子,燕挽快步跟了上去。
路上一路沉寂,最终还是纪风玄先开了口:“你好像已经知道是谁了。”
燕挽道:“兄长真是心思慧敏,我确实有了怀疑对象,不过没有证据,也不能轻易作下定论。”
“是谁?”
燕挽便将齐贤居的事与他说了一遍。
然后道:“大理寺奋力追查,过不久就会水落石出,也不妨等一等,不出意外的话,八成是他。”
纪风玄眼神森冷,宛如刀锋:“真是好大的胆子,一个小小的侍郎之子,竟然也敢谋害你。”
燕挽看他杀气凛凛的样子十分心惊,连忙道:“还没真相大白,或许不是他呢……”
纪风玄斜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另一条路,燕挽看向前方的岔路,才知那条直路已经到了头。
望着纪风玄的背影,燕挽有些纳闷,若说纪风玄不生他的气,他一见着他就像冰块一样冻死个人,若说他还生他的气,为何又因自己那么气愤……
……
纪风玄卧床将养了数日身体才好了一些,他给忠义侯府的旧部去了信,汇合的日子延半个月。
夜晚,天上下起了骤急的雨,窗外的芭蕉被打得嘈杂作响,没关紧的窗户“吱呀”了一声,冷风灌了一室,燕挽从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