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透过盖头的缝隙,雪翎能看到新郎官喝得虚浮的脚步,慢慢靠近。
他没有太过于客气,上前来就直接扯掉了雪翎的盖头。
雪翎惊得一抬头,她记得礼官说过揭盖头的步骤,貌似不是这样的。
结果一抬头,她就傻了眼。
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宸王谢安澜,而是她初来邕朝接待过她的河间郡王谢华容!
“怎么会是你!”雪翎当时就惊得出了声。
谢华容打了一个酒嗝,涨红着一张脸,努力睁了睁眼,不屑道,“不是我,你以为是谁。”
“我要嫁的人,不是你。”雪翎秀眉一蹙,隐隐约约已经觉得不对劲起来。
谢华容听到这话也不恼,不紧不慢道,“你当我想娶你啊,还不是你那个当皇帝的爹,非要把你指给我,我不娶还不行。”
“不……不可能!”雪翎瞪大了眼,她从雪国出发的时候,父皇再三交代她的话还历历在目,这才过去多久,父皇怎么可能会改变心意。
谢华容见她不相信,撇了撇嘴,“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你爹把你指给了我的事,是人尽皆知的,现在礼也成了,盖头也揭了,我也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谢华容也难得与雪翎解释,纵使雪翎现在模样长得不错,可春她那被叮得像个熊一样的模样,还在他脑袋里挥之不去,不管面前的这张脸有多倾国倾城,这会他都下不去口。
“小六子,扶我去如夫人哪儿去歇着。”谢华容豪不给雪翎面子,当着她的面就要去他先前占取的庶弟媳妇哪儿。
小六子看了眼还在震惊中的河间郡王妃,又看了看郡王,最后还是选择搀扶郡王去如夫人处。
雪翎坐在新房里,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不好的状态,颤巍巍地看向一旁的凝冬,质问道,“怎么回事?”
凝冬无奈只好把实情道了出来了。
“所以说,父皇放弃了我?”雪翎听罢后,攥着血红的嫁衣,通红着一双眼看向凝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