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前,谢苍溟神色平常地站了起来,如往常一样稀松平常地道了句,“还望尔等能够克己奉公,忠于职守。”
说完他却并没有,起身离开,而是提起那柄剑,在御案前挥了挥,复又道,“而不是把心思都放在钻研旁门左道上。”
他说完眼神颇有意味地在前面几个大臣身上停顿了片刻,才提着剑缓步退了朝。
这几位大人吓得了冷汗涔涔,双腿一软,由后面的各自下属搀扶着,在心里盘算着他们究竟是哪里触怒了陛下。
复又猛然想到,五年前陛下大开杀戒前,貌似是从有人提议扩充后宫后开始的,直到无人在议论此事后,陛下才消停下来,当时陛下说得话,与今日一般无二!
当然这其中也与先帝确实糊涂,养了不少贪赃枉法之徒,不听陛下教诲,陛下暴怒之下所为,但陛下未必没有私心。
联想起他们最近的所作所为,众人面面相觑一番,各自心有余悸的下了朝。
谢苍溟一通整顿下来,朝野上下,恪尽职守,不敢有人再起异心。
陆乘这边也彻底清静下来,纵使还有一两个不懂事的在他耳边念叨,他就直接拔剑相向。
他手中的这把剑,与皇帝手中的那把,一模一样,众人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提那些话。
时间一长,全帝都的人都知晓了宸王妃手中有把天子剑,可先斩后奏。
想要惹宸王妃的可要先掂量掂量那天子剑的重量。
那可是下可斩平民百姓,上可诛诸侯将相的天子剑,谁赶往跟前凑。
那些曾经在陆乘耳边嚼过舌根的太妃、夫人们,如今看到陆乘就躲,生怕他肆意寻机报复。
谢安澜和陆乘的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两人约了几位开钱庄的幕后老板,在梧桐茶肆商议要事。
人还没来,谢安澜捻着块梅花糕逗着陆乘吃。